雾屿听风

「祺霖」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


“叔叔,你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去哪了?”马嘉祺的外甥突然从他的房间里翻出了小时候的那件蓝色衬衫。


“叔叔,谁是你的心上人啊?”外甥告诉他,​第二颗纽扣是送给情侣的最好礼物,因为它占据胸口的位置。


马嘉祺恍然想起少年时期与贺峻霖玩的最后一局游戏,​马嘉祺输了,他给他的惩罚是要走了他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


马嘉祺愣在原地默不作声。


马嘉祺一个人跑去了东京,他不确定贺峻霖会不会在那里,他只记得他曾经说过他一定要去日本看一次最盛大的樱花雨。​


如今虽然是三月天,​即使穿着羽绒服也把他冷的直哆嗦,马嘉祺吸了一下通红的鼻子,不明白这么大的城市要怎么找一个不知道在不在的人。


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了,通讯录更新了很多遍,印象中的那串数字拨过去早已是空号。​才想起那个人早已占据了自己的少年时代,是他陪自己走过了籍籍无名的时候,也是他在自己走向繁花红毯的时候决然离开。


马嘉祺突然想起当练习生的时候曾经在首尔待过一段时间,当时贺峻霖因为身处异国对很多事情都​不太习惯,不是感冒就是过敏。就连蚊子也不放过他,那时候贺峻霖撸起袖子拿出要和蚊子打一架的气势,结果当然是被蚊子送了十几个他最喜欢的“包”啦。马嘉祺一边给他涂风油精一边说这边的蚊子不比中国的蚊子好惹,让他认命的扑在自己怀里求安慰。


马嘉祺笑了,想起那时候真的美好,不用在乎这么多。那时候对“散”这个字还很稚嫩,觉得只要有联系总归不会散的,但是一旦散了就不再会有联系了。


这么多年了,身边的朋友有的晒娃,有的晒结婚证情侣照​,有的晒工作,就剩自己还在晒床单。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也许自己念念不忘的那个人此时可能牵着某个人的手走在某条无人的街道;也许当年的游戏他只是单纯的想要那枚纽扣回去就不知道扔哪了而已;也许当年那些不经意的拥抱只是弟弟对哥哥的依靠而已。


马嘉祺把手搓了又搓,希望能更暖一些,一方面怪自己太过鲁莽,一方面希望自己转身就能遇见他。​​


他想起当年在宿舍玩的最后一局游戏。


“贺儿又赢了,小马哥又输了哈哈哈哈。”


“那小马哥,你能把衬衫上的第二课纽扣给我吗?”贺峻霖的这句话让气氛戛然而止,马嘉祺不解的看着他,见他满脸认真也没有问为什么。


“好。”马嘉祺拿了一把剪刀剪下了第二颗纽扣放到他手里。


大家都没有说话,气氛尴尬的不像话,后来有人提出太累了就去休息了,游戏就此结束。


马嘉祺把手放回口袋看着周围开的灿烂的樱花,准备打道回府,打算把那些记忆继续尘封。​


马嘉祺猛然停住脚步,那人注意到他也​停下了脚步。


偶像剧的情节继续在他身上发生着,马嘉祺看见对面的人穿着白色羽绒服,继续戴着那副半永久的眼睛,头上戴着他最爱的贝雷帽。​


贺峻霖愣了好一会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遇到他,贺峻霖感受到了自己的手脚僵硬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太紧张。


俩人都愣了好久,直到贺峻霖说出“好久不见。”硬把“我好想你”吞进肚子里。


马嘉祺笑了一下,这一笑笑到贺峻霖的心坎里了,当年就是那一笑让他跌进了他的温柔乡,如今他这一笑又再次让他沦陷。


“好久不见。”


俩人在樱花树下聊了很长一段时间,也像当年一样尴尬,也会在一瞬间熟起来。这么多年这么多话来不及讲也没想再说出来,俩人聊一些琐事,谁也没提现在的生活。


“你在东京待了多久啊?”


贺峻霖有点尴尬,摸摸鼻子说前两天刚到。


“你还记得当年的那个游戏吗,那件蓝色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


贺峻霖有点恍惚,他该怎么告诉他自己将那颗纽扣存到了现在直到上个月搬家。贺峻霖一直是丢三落四的性格,却把那颗纽扣和那个用了很久的手机壳存的好好的。


​“贺儿,那件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你能还给我吗,我把心给你。”


贺峻霖有些错愕,紧接着就感觉眼前一片模糊​,这么多年过去了,哪怕自己隐藏的再深他一个眼神就全暴露了。他们还是那么默契,靠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全部心意,但愿这份明白来的不算太晚。


贺峻霖蹭进马嘉祺怀里,像小时候钻进他怀里一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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